文/刘舒萍 图/邓博仁
台赛摄影师邓博仁与他教导的大学生们,利用摄影、笔记、插图,以“青春”为题,共同创作《再见,狐狸─邓博仁影像小说》(以下简称“《再见,狐狸》”),其中《2020》单元便是他与年轻学子的互动与对话,“对我而言,回忆自己的青春历程,并非一件容易的事,教学生活让我有机会观察大学生的行为及创意,透过摄影,他们的生活经验与感受有如一面镜子,将我投射向过去的自己。”
“在从事摄影教学工作超过10年,在教导的大学生们身上,我看见一片光明,他们聪明、具有创意,敢冲、敢实验及认真学习的态度,令我感动,于是我拟定了十题问题,请他们回答,再一一讨论,到哪里拍摄?怎么拍摄?这是以‘青春’为题,创作出《再见,狐狸》,试图开启台湾影像小说的开端。”邓博仁说,2020,一个20代表着他的曾经,一个20是当下的年轻学子,透过影像创作对话,寻找自己不可逆的青春。
光怪陆离的答案中,邓博仁不断创作,也总是自问今天做了什么?有什么事情值得留下?以创作打破自己习惯的思维,保持对当下人及社会的观察。在书中,邓博仁以看似狡黠却多是被误解的“狐狸”,作为自己青春的代名词,“他们的青春,是我的逆旅,在逆向的行径当中,时间一直往前,我不断回望,仿佛一场现在、过去与未来的对话。狐狸没有迷路,他只是喜欢在书间悠游,往时间的反方向走,看看能找到什么。”
邓博仁是一位喜欢为记忆造梦的摄影师,关于创作,邓博仁表示,创作需要有点无厘头,太理性的话,有点像工程师做作业,有时候感性一点,随性一点,或者脱离一点逻辑做事情,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。概念式的编导摄影时常出现在邓博仁采访的肖像作品中,比如,一位女学生平时喜欢通过写日记的方式记录成长过程,为此,邓博仁准备了一堆废弃不用的新闻稿,代表自己工作期间的“日记”,请一些学生将这些新闻稿往天上抛,代表着这位女学生的过去,这些纸张抛向空中,期勉我们能把握住当下继续往前。
摄影凝结瞬间,但邓博仁总希望打破摄影这项不可发展的瞬间特性,让这瞬间可以继续发展。在他看来,影像是全世界共通的语言,可以被阅读,观者对照片有共鸣,照片就会自己说话,叙说故事。读者不需要标准答案,每个人有解读影像的权利与空间,任由自己想象。在《再见,狐狸─邓博仁影像小说》,邓博仁他试图用照片、图画说故事,成为小说新型态,让作品内容能包含图像与文字的微妙关系。
《再见,狐狸》收录了《2020》、《逆旅》、《山行记》三个单元,编排上没有特意区分三者,而是彼此交织、错位。在《山行记》单元,邓博仁把近年看过的书,走过的风景,用笔记本形式记录下来。于他而言,这是杂记、素描本,也是影像小说,“在旅程中,握着相机、按着快门,是我日常生活的延伸,从台北到屏东,从台北到世界各个角落,我享受拍照时的快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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