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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香飘大陆”恐不再 台湾“带疫”水果被禁大陆

来源: 2021-12-15 13:38

因检出检疫性有害生物,海关总署暂停释迦、莲雾两种台湾水果输入。


海关总署日前发布通知指出,今年以来多次从台湾地区输大陆番荔枝(释迦)和莲雾中检出检疫性有害生物“大洋臀纹粉蚧”。为防范植物疫情风险,依有关法律法规和标准,决定自2021年9月20日起暂停这两种台湾水果输入。

消息一出,民进党当局随即指责大陆方面“政治打压”,损害台湾农民利益。对此,国台办发言人朱凤莲表示,暂停台湾地区释迦和莲雾输入,是为了保护农业生产和生态安全、保护民众的切身利益,是科学合理、完全正当的。民进党当局把事关农业生产和生态安全、民众切身利益的必要暂停措施政治化,完全是别有用心的,说明他们根本不想解决问题,缺少为台湾农民着想的意愿。


大陆方面多次提醒台湾加强品控

大洋臀纹粉蚧是一种具有严重危害的有害生物,寄主达250多种,其生长链难以控制,极易扩散,有“水果杀手”之称。一旦传入并定殖,将对果业造成巨大影响,导致严重损失。早在2007年,大洋臀纹粉蚧就被大陆列入进境植物检疫性有害生物名录。从年初的凤梨,到现在的释迦和莲雾,都是因为检测到这种生物而被暂停进口。

屡次有台湾水果因植物疫情问题被大陆叫停,足以反映台湾水果在品质管控上的重大缺失。事实上也是如此,台农业部门自己披露,2020年1月至2021年9月,接到大陆通报不符规定莲雾、释迦案分别为6件和13件。

在大陆从事农业开发的台商温先生向《台海》记者表示,台湾农民近年卖给大陆的农产品并没有非常用心,一个40呎货柜可装上千件农产,海关仅抽检7至8件,如果这样都被检验到有害生物,就代表这些水果的品控做得非常差。

温先生指出,2005年大陆开放台湾水果进口并对部分品类实施零关税,从此,台湾水果的大陆销售总量节节攀升,十六年来增长了20多倍。而过去,大陆也对台湾水果“让利”,甚至对台湾水果销陆向来采取“绿色通道”。用白话说,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长期的“让利”支持,让台湾果农产生了错觉,认为大陆的态度会一直持续下去,大陆的市场“真好赚”。

 “只要从事过两岸农产贸易的人应该都清楚,大陆已经很照顾台湾了。”中国社科院台湾研究所研究员王建明说,台湾农产品销到大陆码头检疫未过至少还有“烟熏”、“原件退回”或“就地销毁”三步骤,但如果出口至日本或欧盟,只要台湾水果验出农业残留、介壳虫等,不仅会罚钱,还会整柜销毁,连退都不让你退。“如今遇事了,台湾果农自己也要检讨,是否在相关出口与检疫规定上真的松懈了。”

今年3月,大陆宣布暂停进口台湾菠萝时,国台办发言人朱凤莲在记者会上就专门提到,“2020年大陆方面多次通报台湾地区菠萝不合格情况,并且提醒台湾方面要加强源头把控。但是,这种不合格的情况一直没有得到改善,我们也没有收到台湾方面任何回复。”

可见,在暂停台湾水果输入前,大陆多次通报台湾水果不合格并提醒加强源头管控,民进党当局偏不思改进,竟质问大陆为何不自行除虫。有台湾媒体痛批,水果无论销往何处都有严格检疫程序,检疫标准本来就由输入地设定,要做人家的生意,就要照对方规则走,从古到今,还没见过如此强势的卖方。

问题早已出现,可台湾方面却始终不过问不处理,依旧任由品质不佳的水果销往大陆,就是吃定了大陆会埋单。然而,这种台湾政治人物口中的“随意性”,其实也与两岸关系的张弛息息相关。


台当局明知问题却始终不改还政治化

就在大陆公布暂停进口释迦和莲雾后,民进党当局上上下下急得直“跳脚”,马上以“甩锅”应对。台农业部门负责人陈吉仲表示,大陆单方面宣布停止“进口”违反了“国际贸易精神”将向世贸组织控诉。台外事部门负责人吴钊燮则表示,大陆把贸易当武器违反国际贸易规范。高雄市长陈其迈也指责大陆这种做法是惩罚农民,无法接受。

事实上,早在大陆禁止台湾凤梨输陆后,台湾早有行业学者发出过警示,称由于近年来销往大陆的凤梨品质越来越差,若台方再不好好管控,将会极大影响台湾其他水果的销路。不过,民进党当局却置若罔闻,而大陆方面也因同情台农的辛苦,所以对其许多农产品都是零关税,民进党当局则将大陆对台优惠政策一律宣传成“统战”,而且还经常告诉民众不要被“统战”,要分散出口市场。

“台湾水果因虫害问题被禁,是从3月开始的。这么长的时间,台湾方面不是先检讨自己的产品是否有问题,而是第一时间就指责大陆违反所谓的自由贸易,并把技术性问题恶意解读,借机攻击抹黑大陆,这充分暴露出他们‘逢中必反’的扭曲心理,这也说明他们既没有意愿,也没有能力解决实际问题,只能靠污蔑大陆来回避自身的责任。”王建明指出,如果说大陆要对台湾进行“贸易战”,显然不会选择一两种水果下手。要知道,以两岸经贸联系的密切度,大陆想要对台实施经济封锁和惩罚,选择哪个行业都比禁止水果的打击力度更大。因此,大陆禁止台湾释迦和莲雾输入,完全是因为其出现了严重的质量问题,这也是非常正常且合法的操作。

对此,有台湾媒体指出,当台湾水果在其他地区被曝出质量问题乃至被禁止输入时,民进党当局却完全是另外一副面孔。今年6月,从台湾运抵新西兰的一批芒果和荔枝被发现有病虫害,随即被下令暂停入境,民进党当局立马态度“谦逊”地表示会调查原因,提出改善措施,并表示尊重进口国处理。台湾销往日本的香蕉,仅在3月和4月就两度被检出农药超标并被下架销毁,民进党当局也是积极主动配合。

而对于台当局扬言告到世贸组织,岛内舆论也直呼“打不赢”。《中国时报》以此为题评论称,台湾对大陆830项农产品管制进口,其实已违反WTO平等互惠精神。况且如果提告WTO有效,台农业部门在今年3月菠萝被禁时就该着手进行,何以拖到现在?

对此,台湾原经济部门负责人尹启铭也称,台湾水果之所以大量销往大陆,除了地理环境相近、缩短运送时间外,更重要的关键是民进党当局避而不谈的大陆让利。国际贸易讲求平等互惠,那么现在大陆的水果可以卖到台湾吗?答案当然是不能。为何这时台农业部门就不说台湾也违反国际贸易原则?台湾把让利当成理所当然,现在大陆不过是回归正常贸易做法。

 

台湾莲雾、释迦2020年出口大陆占比分别高达97%和95%,果农因此喜笑颜开,只可惜因为检疫不合格,现被大陆暂停。

失去大陆市场,台湾水果面临滞销,价格一落千丈。例如凤梨,原来1斤60元新台币,现在只有35元新台币了。


表面功夫昏招不断只会害了果农

此番民进党当局除了污蔑大陆,又搬出了“自力更生”的可笑戏码,扬言将动用10亿元(新台币,下同)加强内外销,抢救台湾释迦和莲雾市场。对外向“新南向”国家加强推销,对内烧钱发行“农游券”、推动电商销售,更呼吁“上下一心”,发动民众帮忙购买两种水果来“挺农民”。

然而,民进党当局所做的一切,在台湾农民看来,不过是表面功夫,杯水车薪。

据台农业部门数据显示,今年先后被大陆暂停进口的台湾菠萝、释迦和莲雾占台湾对大陆出口水果总量前三名。尤其莲雾、释迦去年出口大陆占比分别高达97%和95%,若大陆暂停进口,台湾每年将损失近40亿元,再加上此前被禁止的菠萝,足见台湾水果产业经济对大陆的依存度。这些损失,根本不是简单几个政策能够补救回来的。

台湾农会理事长萧景田告诉《台海》记者,岛内一些优质的释迦品种在十月底品质上乘时开始采摘,十一月是盛产期,一直持续到来年的四月中旬左右。往年外销每斤平均约35至45元,现在因为外销渠道中断,种植户都很担心。原指望在产季赚一笔,但今年释迦卖不到大陆,犹如晴天霹雳,

民进党当局早前宣布将投入10亿元农损基金加强内外销,并开拓日本等替代市场。但萧景田指出,虽然民进党当局之前把无法销往大陆的部分菠萝改销至日本等市场,但目前台湾的新鲜释迦、莲雾无法卖到日本,只有冷冻释迦才能出口日本。而且日本市场对释迦、莲雾的需求较少,台当局把菠萝销往日本的经验恐怕无法复制在释迦和莲雾上。

“台湾水果内销有限,海外市场又难以开拓,未来恐会供需失衡。大陆多年来都是台湾农产品最大出口市场,日本检疫规定相对严苛,且消费习惯有待培养,即便民进党当局有心开拓日本市场,也不是短期内就能做到的。”萧景田说。

有岛内果农就批评民进党当局只会撒钱“大内宣”,搞“全民吃释迦莲雾”等昏招,让企业订购几箱释迦,但根本就是治标不治本。台湾内需市场太小,消化不了原本应销往大陆的释迦和莲雾。

在凤梨、释迦和莲雾被禁的影响下,原本以“精品”等级在大陆销售的台湾水果,将面临溃不成军的窘境。


针对民进党当局欲以打通“新南向”国家代替大陆市场,萧景田也十分不看好。在他看来,民进党当局提出“新南向政策”已经好几年了,始终未见成效。水果又是一种非常特殊的商品,它们不易储存,距离太远,路上的成本支出非常高,再加上新加坡、马来西亚等东南亚国家,本身就自产莲雾、释迦,完全没必要采购台湾水果。而台湾水果出口到日本,需要提供产销履历、遵循日本果蔬进口的验药规定。而韩国则因为气候等原因,对农药的残留标准相当严格,这意味着一些台湾水果运到韩国当地检疫后,会出现农药残留超标的情况,所以实际上日韩的订单并不多。

萧景田说,台湾果农都在质疑,民进党当局这几年鼓吹的“新南向政策”是在给农民“画大饼”。实际上,不管是日韩还是“新南向”国家,台湾水果都并没有那么大的销路。

除了已经被禁的凤梨、释迦和莲雾,其他的一些台湾水果也或多或少受到了牵连。

萧景田指出,由于凤梨是台湾出口大陆最大宗的水果,货柜里常会拼装少量的蜜枣、莲雾、木瓜等。3月的时候,凤梨被禁产生骨牌效应,让这些水果“扫到台风尾”,无法自成一个货柜卖到大陆。原本以“精品”等级在大陆销售的台湾水果,面临溃不成军的窘境。

而往年中秋节销往大陆的台湾文旦,在疫情与政治氛围下外销大陆的规模亦大幅跳水。高雄市农会理事长萧汉俊在接受台湾媒体采访时表示,文旦今年青黄不接,加上海空运输成本垫高至往年的2、3倍,不少贸易商干脆直接放弃大陆市场。文旦在台湾对大陆出口水果总量中排行第四,平均每年约有3753吨登陆。萧汉俊指出,过去台湾生鲜农渔产品大约都是当天出货、当天到货,当时因为量大,很多贸易商会事前跟对岸打过招呼,但现在成本垫高,贸易商几乎不外销或只外销一点点量,虽然通关日期不受影响,但货量只有一点点,很多事情不操之在己。尤其大陆海关检疫严格,现在要求每一货柜都要6面消毒,很多贸易商觉得成本太高,今年都放弃文旦柚外销大陆市场。一来是成本垫高利润遭到压缩,二来也是因卖到大陆的台湾文旦柚单价太高,没有竞争力,大陆自己也产柚子,不一定非买台湾的不可。

一名在厦门中埔水果市场经营台湾水果多年的台商表示,近年水果已无法用“小三通”方式运到大陆销售,都需要经过正常贸易通关程序,也就是俗称的“正贸”,至于“绿色通道”也时有波折,因成本、检疫时间上升,生意早就越来越不好做,年初的“菠萝事件”,可以说是一个导火线,很多人开始减少台湾水果进口,改以许可的食品、饮品、酒类为主。

过去十多年,大陆通过“让利”“定点采买”等方式,成为台湾水果最大的出口地。然而,这种持续释放经济红利的做法,不仅被民进党当局视为理所当然,而且连有严重质量问题的水果被禁止输入,也成为了一种“罪过”。未来大陆与台湾的贸易,势必会根据一些基本的贸易规则进行,民进党当局还想大陆对台有特殊的倾斜照顾已经不太可能。而台湾水果频频出现虫害,民进党当局不认真处理,不严格把关,导致台湾水果的形象一落千丈。随着三类水果被禁,可以预见的是,台湾水果在大陆的市场将进一步萎缩。

事实上,大陆始终希望加强两岸经济社会的融合,但对台“让利”也是必须构建在两岸和平交流上。如今,民进党当局想要收割“反中红利”,又要大陆“让利”,天底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。结果就是典型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,可带来的利益损害却要台湾民众为之“背锅”了。

正如朱凤莲所说,民进党当局一方面声称“坐下来谈”,一方面不但不及时采取改进措施,反而把事关农业生产和生态安全、民众切身利益的必要措施政治化,借机恶意抹黑大陆、煽动两岸对立,完全是别有用心的,说明民进党当局根本不想解决问题,丝毫没有为台湾农民着想的意愿,只会进一步损害台湾民众的切身利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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